—为什么北极圈里总有我?因为北极圈极度舒服。
—什么动机让你开始写毒cp?因为赌博输了啊,欢迎大家来逆熵赌博分部,我们不赌,逆熵哪里来的经费?QQ:861373047,欢迎来玩。
—不要问我为什么咕掉了《多情岸》,我不想咕的,毕竟研究符雪研究了半天,赌博又赌了半天,哪来的时间写《多情岸》?
—我终于抽到幽色了,冰卡终于毕业了,使用愉快,duibuqi,这是复键失败的产物,也是我至今没写上一条的原因(不是)
—幽色人设参照白花花的晓幽。
这是一份关于天命圣1504研究所闹鬼的调查报告,我竟然不知道如何述职。我看着电脑前空白的文档大半天,办公室没有开灯,手提微弱的灯光照着我的脸,我也不知道该作何表情。我该说,我司研究的武器成精了,还是说精成了那把武器?莫说不伤神,但也不过是听者伤心,闻者落泪,如此,罢了。
……
“舰长大人,您真的要独自前往研究所最底层调查情况吗?不明情况的强大崩坏能,不明底层的具体情况,我们无法保证您的安全。请您……一定慎重考虑。”穿着白色大褂,脸上戴着护目镜的博士如此对我说。我看着逐渐升起的电梯,不断变化的数字,转头看了眼盘起头发的博士,点了点头。“我们会在您需要的时候及时提供帮助。”
“好。”我干脆利落地回答她,叮嘱道:“若是我的生命体征出现危险,立即切断底层电梯的电源,不要犹豫,也不要营救我,没这个必要。”
我走进电梯里,按亮了底层的按钮,电梯开始下降。不同的人在研究所的不同层做实验,各忙各的,根本无暇顾及我。毕竟,天命研究所闹鬼这种事,说出去也不好听。我低头打开手机,查看博士传来的底层架构和闹鬼的情况。调查说,底层总是传出不明来源的歌声。它在歌唱:“……”
“漫漫长夜里,我孤身于此,我是黑夜的寒鸦,她披着月色乘风而来,我没有优美的羽毛,没有亮丽的容貌,只能悄悄注视着你。”
我猛地抬头,发现电梯停了,已经到达最底层,我在手机里看到的唱词,在耳边响起。这么……这么猛的吗?我堂堂休伯利安号的舰长,居然撞鬼了?走出电梯,研究所底层甚至没有照明设备,崩坏能侵蚀了这层的供电机关。这层太过机密了,没有权限,谁都不能踏足这里,我也是第一次踏足此地。
打开手电筒,手里握着拟态的微型犹大,往四处照着。
没有发现。底层并不大,我已搜寻地非常仔细。
“姐姐,你总是陪她在活在光明之下,可知黑暗之处,爬满寒冰。”
“谁?”那个声音突然又唱歌了,把神经绷紧的我吓了一跳,“犹大,抓住她!”
“哦?姐姐,你怎么甘愿为别人所驱使。”那个声音轻蔑地笑着,“我以为你一定还记得她,一定愿意等她,做她黎明里的骑士。”她的声音告诉我,她很愤怒,一股强大的能量从我的前方传过来,“犹大,挡住她!”
但是没用,拟态的犹大到底不是正品,一颗子弹穿过了犹大的幻影,从我的身侧闪过。
“假的?”她惊讶地看着犹大化作幻影消失在空气里,身影出现在房间中央,坐在一个玻璃柜的上方,晃着腿。
我细细打量着她,她身上穿着中世纪时期的天命女武神制服,但我却没见过这个样式的,全身暗紫色,细绢做成的紫罗兰花朵,固定在胸前,一簇簇鸦羽装饰在肩旁。她的脸上戴着半个面具,金色的羽毛,瑰丽无比。她慢慢走近我,麻花辫在身后一晃一晃的。她的步子很轻,带着点腼腆和羞怯。
“你身上,有我的主人的味道。”她嗅了嗅我。
“回答我,你是谁?天命的女武神没有权限,不能进入这里,你的目的,是什么?”我举着枪对准她。
“我的主人在哪里?”她无视了我的问题,问。
“我都不知道你主人是谁!”
“哦,”她嘟囔了一下,“原来你不知道啊。”如何又似幻影一般消失,再次出现在那个展览柜上,“我是幽色,我的制造者创造了我,我的主人给了我这个名字,她说,我是她黑夜里的天使。”说到这里,神往地看向远方,仿佛远方有什么似的。
“你主人是谁?”我也不禁好奇地问她。
“卡莲˙卡斯兰娜,我的主人。”她温柔地吟诵着那个宿命一般的名字,“她在黑夜中穿行,除恶扬善,她是黑夜的火花,点燃整个世界。”
“卡莲已经死去好久了。”我冷静地对她说到。
“不可能,我在你身上,感受到了主人的气息!你在撒谎!”
我走近她,看着她的容貌,倒与我在实验室看到的卡莲遗体,有几分相似,“可能很抱歉,卡莲真的离开很久很久了。”我遗憾地对她说,话语一转,“你的问题我回答完了,回答我,你是什么,为什么潜入研究室底层?”
她听了我的话,呆呆地愣住,泪水从眼眶落下,然后仰头抹掉眼泪,“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,醒来的时候发现我成了这个模样,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,我只记得关于她的一切。”
“关于她的一切?”不知道为什么,突然就起了八卦的心思,我对卡莲的了解也不多,只知道每个在天命工作的人,都需要上一节必修课,去了解这个圣女的生平。但是她的故事,经由他人的过分渲染,几分真假,无从得知。经由他人悠悠之口,这位普通的女武神被人歌颂,后人只能通过课本,冰冷地了解她的生平,但是她的温度,她的温柔,我们无从得知。
她自顾自唱起了歌:“在黑暗里,伪装是多么容易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我并不知道一切,我只知道,我有一个姐姐,犹大,一个妹妹,晓月。”她絮絮叨叨地说着不完整的故事,有我知道的,有我不知道的,“犹大是姐姐,也是主人最喜欢的,她总把姐姐带去作战,姐姐展开锁链,主人手执光矛,亲密无间。”语气间不免有失落之情。
“但是姐姐是主人光明的象征,犹大便是主人,主人便是犹大,她们总是相伴而生,只能活在光明里,成为舞台上的英雄。而我和晓月,仿佛是主人的另一面,做着姐姐做不到的事。”
“什么另一面?”我插嘴问。
“高高在上的主人却无法拯救被非正义伤害的平民。她什么都不能做,因为她是高高在上的守护神,却不是高高在上的统治者。所以有人将我们送给了主人,也许是我们的制造者,那是我第一次见她,在剧院里,她在出神地欣赏着表演。她笑着接过我们,于是我们有了自己的名字。”
“她是暗夜里的魅影,我是孤独的寒鸦,但至少,我们的距离,不那么远了。我总是期待着夜晚的到来,听她唤起我,唤起我……可是后来,她不见了。”她蜷曲起来,小声啜泣。
我摸了摸她的头,不知道何时起,我的警戒心放下了,“你的主人去做她觉得正义的事了。”
“嗯,她一直这么做着,我也希望她这么做下去。”她抬起头,目光里含着泪水。
她又开始歌唱,我不知道她跟谁学的,可能是卡莲吧,毕竟她这么仰慕她的主人,渴望着,渴望着,和她并肩。她在唱,若是你能记住,停下来想想我,她在唱你的眼睛只会告诉你事实,而事实却不是你所想看见的。
我看了看手表,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,我起身离开,抽出身份卡解开了电梯的权限,电梯已经打开了,忽然的亮光让我有点不适应,我忽的明白,我还有话,想对她说,“我想,你的主人,还活着。”
“真的吗!”她激动地问我。
“嗯,她一直都活着,活在你和我的记忆里,活在犹大的生命里。我带你去看看她。”
“谢谢你。即使素昧平生,但你和我的主人一样的温柔。”她流泪了,然后化作一缕烟雾,消失在空气里。我摸了摸展览柜上那把安静的暗紫色双枪,叹了口气。她原是一把双枪,受了崩坏的影响,执念不散,化作了研究室里的夜莺,在笼子里歌唱。
“情之所至,无往不前。”我感叹道。
……
下雨了,我拉开帘子,看着夜空划破天际的闪电,觉得烦躁不安,撑了把伞,鬼使神差地就走到了卡莲的墓前,那里并没有埋葬着卡莲的尸体,只是我也不能频繁地出入研究所,带她看看她的主人。我挖开了一个坑,把它葬在里面。
我走的时候,雨还在下,不知道谁在远方歌唱。
六尺之下,深埋吾爱。